“我知道兮兮你想救她。”齐湍又对着千羽打起一盏灯，尹韫兮这才看清千羽脸上的伤，里面透着黑紫色的血，估摸着早就受了伤。

  “这样吧，你来取悦我，我就放她走。”她坐回靠背椅，露出令人惊悚的笑。

  尹韫兮不清楚是她自己耳鸣了，还是齐湍的话太有力度，脑子哄地炸开，眼前晃了一下，她感觉她又要晕过去了。

  她没有动作，齐湍便拿起一个刑具在千羽面前舞了舞，对尹韫兮说：“如果你拒绝，那么我不敢保证你的好，朋，友，是否可以四肢健全走出这里……你那么爱你的朋友，不会拒绝的对吧。”

  她语气轻佻，再也没有先前的温柔与压抑，尹韫兮知道，这才是真正的齐湍。

  看尹韫兮半天没动，齐湍先动了起来，拿着一个钳子，直直夹起千羽的指甲。十指连心，冰凉的触感穿透千羽的全身。但她毫不示弱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。

  “看来……这十个指甲……是没人想要了……”她缓缓吐出这几个字，趁机奋力一拔！

  “啊！”

  千羽爆发出痛苦的喊声，她的余光瞥见自己的小指，鲜血淋漓。紧跟着的是钻心的疼，疼到她根本控制不住地在抽搐。

  “接下来……是无名指……”

  “不……不要……我来……”尹韫兮心如死灰般闭上眼，有气无力地说出那个词，“取悦你……”

  齐湍顿了一会儿，而后爆发出疯狂的笑声，笑到弯腰，笑到扶额。她把钳子丢到一旁，坐在椅子上，滑到尹韫兮正前方。

  “行，那来吧，让我满意，我就放了你的好朋友。”

  事情现在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，尹韫兮不知道冲破道德屏障的齐湍会做出恐怖的事。她可以被侮辱，可以被践踏，但她不希望曾经帮助她的人又因为她的怯懦与高傲再受到伤害。

  她心一横，扶着墙准备站起来，却被齐湍呵止。

  她递去一个疑惑的眼神。

  齐湍则是指着地板，玩味地说：“爬过来。”

  “轰”脑子又炸了一遍，尹韫兮不可置信地看着齐湍。

  齐湍却被她这惊愕的眼神取悦到。她的兮兮好愚蠢，在这个时候露出恐惧的表情。她最喜欢看的，就是这样的，无助的表情。

  “听不懂？那好吧，我们继续拔手指吧……”

  “不，不要，我爬……”尹韫兮站起来，手足无措，而后又慢慢跪下，再把手放在身体之前，老半天不往前爬，就像一只不听话的小狗狗。

  “不要，韫兮，你不要给她跪！你不要——”

  “吵死了！”齐湍随便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塞住千羽的嘴，“快点，兮兮，我的耐心有限……”说着，手指不耐烦地在扶手上敲打。

  一步一步，尹韫兮挪动她的前掌，再带动她的膝盖，白嫩的肌肤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。她怀疑齐湍是不是故意不铺地板，就为了有一天来折磨她。

  往前爬的过程，她把头撇在一边，引起了齐湍高度不满，她命令到：“抬起头，看着我爬。”

  尹韫兮只好抬起头，抬起头，她才知道这种姿势的侮辱性有多强。她像一只狗，仰望她的主人，“主人”可以随意玩弄她，因为她不过是一只没有尊严的狗罢了。

  破罐子破摔，她好累，再也不想反抗什么，就着这个姿势，她直勾勾地看着齐湍，一点一点爬到齐湍脚边。